婆婆把我當外人防了半輩子,如今她生病想讓我去伺候,老公剛開口我直接把診斷書推到他面前

2025-11-27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  我感到一陣心安。

  眼角的餘光,瞥見了張偉那張憔ें悴又充滿期盼的臉。

  他也想湊上來,想對我說些什麼。

  我閉上了眼睛,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。

  這份厭惡,是發自內心的。

  王麗在醫院裡,很快就得知我真的做了手術。

  她不關心我的死活,她只關心兩件事。

  第一,我做了手術,以後誰來伺候她。

  第二,我做手術花了多少錢,是不是花的她兒子的錢。

  她開始在病床上催促張偉。

  「你還不趕緊去把她給我哄回來!」

  「現在她生米做成熟飯,手術也做了,你就順著她點,先把人弄回家再說!」

  「女人嘛,哄兩句就好了,你可得把她給我看住了,別讓她把家裡的錢都給敗光了!」

  她的算盤,打得噼啪作響。

  可惜,她那個曾經對她言聽計從的兒媳婦,已經不會再聽了。

  我在醫院住了下來,開始術後休養。

  張偉像是換了個人。

  他每天都來,比護工來得還早。

  端茶倒水,削水果,喂我吃飯。

  他表現得像一個無微不至的二十四孝好老公。

  病房裡其他床的阿姨都羨慕地對我說:「你老公對你真好啊。」

  我只是笑笑,不說話。

  我對他所有的殷勤,都視而不見。

  我從不主動跟他說一句話。

  所有的事情,我只跟佳佳或者護工溝通。

  他就像一團空氣,被我徹底無視。

  他想去幫我繳納住院費,卻被收費處告知,我的帳戶里已經提前預存了足夠的錢。

  他愣住了。

  他從來不知道,我還有自己的小金庫。

  那些錢,是我這五年來,從牙縫裡省下來的,是我偷偷接一些私活賺來的。

  王麗管家管得嚴,家裡的每一分錢,她都要過問。

  我早就知道,指望他們,是靠不住的。

  我只能靠自己,為自己留一條後路。

  張偉看著繳費單上的餘額,心裡第一次感到了一陣陌生的心慌。

  他發現,他對自己的妻子,竟然一無所知。

  他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存下了這筆錢,更不知道我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。

  這種失控感,讓他坐立難安。

  王麗在自己的病床上也待不住了。

  她使喚張偉使喚得不順手,吃不慣醫院的飯菜,渾身都不自在。

  她迫不及待地想讓我回去,繼續當她的免費保姆。

  她讓張偉來跟我說,讓我出院後直接搬回她那邊,說「一家人」住在一起,方便互相照顧。

  張偉真的把這個荒唐的提議轉達給了我。

  我當時正在喝湯,聽到這話,差點沒吐出來。

  我放下碗,看著他,冷冷地回了一句。

  「我怕被你媽氣死,縮短我自己的壽命。」

  張偉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。

  我不再理會他,而是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。

  「等我出院,我們就去辦手續吧。」

  「談談離婚的事。」

  張偉如遭雷擊,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。

 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,嘴巴微張,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。

  「離……離婚?」

  他大概從來沒有想過,這兩個字會從我的嘴裡說出來。

  在他眼裡,我大概就是那種嫁了人,就會從一而終,無論受多少委sc屈都不會離開的傳統女人。

  他錯了。

  恐慌,巨大的恐慌,瞬間席捲了他。

  他終於意識到,我不是在賭氣,不是在鬧脾氣。

  我是真的,不想要他了,不想要這個家了。

  他撲到我的病床前,第一次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對我說話。

  「小晚,別……別這樣。」

  他的聲音都在發抖。

  「我知道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,你讓我做什麼都行。」

  「只要不離婚,只要你別不要我。」

  他哭了。

 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,在我面前哭得像個孩子。

  可我看著他的眼淚,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。

  只覺得吵鬧。

  離婚這兩個字,像一顆引爆的炸彈,徹底激怒了王麗。

  她甚至顧不上自己還是個病人,當天就鬧著要出院。

  張偉攔不住她。

  第二天下午,她就殺到了我的病房。

  人還沒進來,她那標誌性的大嗓門就先傳了進來。

  「林晚!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!給我滾出來!」

  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。

  王麗穿著病號服,臉色蠟黃,但精神頭卻異常「好」。

  她衝到我的床前,指著我的鼻子就開始了她的表演。

  「我兒子哪裡對不起你了?我們張家哪裡虧待你了?你竟然要跟他離婚?」

  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,瞬間上演。

  「我們張家養了你五年,給你吃給你住,你現在翅膀硬了,就想過河拆橋了是不是?」

  「我告訴你,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,你就休想得逞!」

  她的聲音又尖又利,引得整個樓層的病人和家屬都圍了過來。

  大家站在門口,對著我的病房指指點點,竊竊私語。

  我感覺自己像個被圍觀的動物,所有的不堪都被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。

  張偉跟在她身後,滿臉尷尬和無措。

  他試圖去拉王麗,嘴裡不停地說著:「媽,你別這樣,有話好好說。」

  但王麗根本不理他,反而鬧得更凶了。

  我靠在床頭,看著眼前這場鬧劇,心裡一片冰涼。

  我沒有跟她爭吵。

  因為我知道,跟一個胡攪蠻纏的人,是永遠講不通道理的。

  我只是平靜地伸出手,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。

  很快,護士和值班醫生就趕了過來。

  「怎麼回事?病房裡禁止大聲喧譁!」

  我指了指還在撒潑的王麗,對著醫生只說了一句話。

  「醫生,這位女士情緒非常激動,嚴重影響到了我的術後休息。」

  「請你們處理一下。」

  我的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。

  醫生和護士一看這架勢,立刻明白了。

  他們上前勸阻王麗。

  「阿姨,這裡是醫院,病人需要安靜,請您保持克制。」

  「您有什麼事,可以出去說,不要影響其他病人休息。」

  王麗的撒潑,在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面前,瞬間失去了效力。

  她被兩個護士一左一右地「請」出了病房,嘴裡還在不乾不淨地罵著。

  張偉全程像個木樁子一樣,尷尬地站在原地,試圖和稀泥,卻又毫無作用。

  一場鬧劇,終於收場。

  病房外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散去。

  我看著張偉。

  「現在,你看清楚了嗎?」

  「這個家,已經爛到根子裡了。」

  「我不想再待在這個泥潭裡,耗盡我剩下的生命。」

  張偉的嘴唇哆嗦著,說不出一句話。

  這場鬧劇,讓我徹底下定了決心。

  我拿出手機,給佳佳發了一條信息。

  「幫我找個好點的離婚律師。」

  「我要儘快,起草離婚協議。」

  出院那天,天氣很好。

  陽光透過窗戶,灑在病房裡,暖洋洋的。

  張偉一大早就來了,手裡提著我的行李,說要接我回家。

  我拒絕了。

  「不用了,我朋友會來接我。」

  他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。

  佳佳很快就到了,她開著車,停在醫院門口。

  我沒有回頭再看張偉一眼,徑直上了車。

  車子駛離醫院,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,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

  我沒有回那個所謂的「家」。

  在住院期間,我就已經拜託佳佳,幫我租好了一間小公寓。

  一室一廳,不大,但很溫馨。

  那是我為自己準備的新開始。

  張偉找不到我,電話打不通,微信被拉黑。

  他像一隻無頭蒼蠅,焦躁不安。

  幾天後,他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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