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老公昨天借了我五十萬！"王東慧站在門口，手裡揮舞著一張借條。
我愣在那裡，感覺血液瞬間凝固。五十萬？我們昨天明明說的是只有兩萬存款，她怎麼會有老公的借條？
"姐，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？"我的聲音有些發顫。
王東慧把借條往前一遞："黑字白字寫得清清楚楚，還有東升的簽名和手印。"
我接過借條，上面確實是老公的字跡：茲向王東慧借款人民幣伍拾萬元整，用於家庭急用，承諾一個月內歸還。落款時間正是昨天，王東升的簽名和紅手印格外刺眼。
"這不可能..."我的手在顫抖。
01
三個月前，老公王東升升職加薪，我們的小日子越來越紅火。
作為公司財務，我對家庭收支一直管得很嚴。這些年下來，我們在銀行存了整整八十萬。這筆錢是我們買房的首付，也是我們對未來生活的全部希望。
王東升是家裡的老小，上面有個大姐王東慧。大姑姐比老公大三歲，嫁給了張海軍，兩口子在城裡開了個小超市。表面看起來生意不錯，但我總覺得他們家的花銷有些大。
每次家庭聚會，王東慧總愛炫耀她買的新衣服新包包，張海軍也經常換新手機。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他們說要給孩子報個貴族學校，一年學費就要十幾萬。
"曉雯，你們現在收入不錯吧？"王東慧總是旁敲側擊地打聽我們的經濟狀況。
我一直很謹慎，從不透露我們的真實收入。在這個家族裡，我見過太多因為錢而鬧翻的兄弟姐妹。錢這個東西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王東升對姐姐一直很好，小時候家裡窮，是姐姐省吃儉用供他上學。這份恩情，王東升一直記在心裡。每逢過年過節，他都會給姐姐包紅包，少的時候一兩千，多的時候五六千。
"姐姐對我有恩，我們有能力的時候，多幫助她一些是應該的。"王東升經常這樣對我說。
我理解他的想法，也支持他孝敬姐姐。但我總覺得，王東慧看我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，那種眼神裡帶著一種算計的味道。
前段時間，王東慧家的超市生意似乎不太好。每次見面，她都會抱怨房租漲了，貨源貴了，顧客少了。張海軍的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，總是為一些小事發火。
"弟妹，你們在銀行存了不少錢吧？"有一次王東慧直接問我。
我笑著搖頭："哪有什麼存款，每個月工資剛好夠花銷。"
王東升在一旁看了我一眼，什麼話都沒說。
02
昨天下午，王東慧突然來到我們家。
她穿著新買的名牌外套，提著一個看起來很貴的包，但臉上的表情卻有些焦慮。
"弟弟，弟妹，我想跟你們商量點事。"王東慧坐下後，直接開門見山。
"什麼事，姐？"王東升給她倒了杯茶。
"是這樣的，超市最近遇到點困難，需要一筆周轉資金。我想問問你們，手裡有沒有閒錢，借我用一下？"王東慧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討好。
我和王東升對視了一眼。我們確實有錢，但這種情況下借錢，往往是有去無回的。
"姐，我們能借多少？"王東升問道。
"也不用太多，有個三五十萬就夠了。"王東慧說得很輕鬆，仿佛三五十萬隻是個小數目。
我的心咯噔一下。三五十萬，這幾乎是我們全部的積蓄了。
王東升偷偷看了我一眼，眼神里有些複雜的意思。我讀懂了他的意思：不要說出真實的存款數額。
"姐，你也知道，我們剛結婚沒幾年，也沒攢下什麼錢。"我趕緊開口。
"真的沒有嗎？你們兩個都有工作，這幾年下來，應該有些積蓄吧？"王東慧繼續追問。
王東升又給我使了個眼色，示意我繼續隱瞞。
"真的沒有多少，我們平時花銷也大，房租、生活費、人情往來，每個月都月光。銀行卡里現在就兩萬塊錢，還是預備著急用的。"我硬著頭皮說謊。
王東慧的眼神暗淡了一些："兩萬...這也太少了吧？"
"是啊，我們也想多存點錢，但生活壓力大，實在存不下。"我繼續編造著理由。
王東慧沉默了一會兒，然後說："那算了，我再想想其他辦法。"
她起身準備離開，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："弟妹，你剛才說銀行卡里有兩萬，是哪個銀行的卡？"
我愣了一下："工商銀行的卡。"
"能不能讓我看看？我想確認一下。"王東慧的話讓我很不舒服。
"姐，你這是什麼意思？我們還會騙你不成？"王東升有些不悅。
"不是不是，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，好做個參考。"王東慧趕緊解釋。
我心裡很不爽，但還是拿出了銀行卡。當然，我拿的是平時用來零花的那張卡，裡面確實只有兩萬多塊錢。真正的八十萬存款在另一張定期存摺里，放在保險柜里。
王東慧接過卡看了看，又還給了我："好吧，看來你們確實困難。那我不打擾了。"
等她走後，王東升長長地鬆了口氣："還好你機智，沒有說出真實情況。"
"為什麼不能說？她是你姐姐，又不是外人。"我有些不解。
王東升苦笑："你不了解我姐的性格。如果讓她知道我們有八十萬存款，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借走的。到時候，這錢就別想要回來了。"
我點點頭，覺得王東升的擔心有道理。但心裡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，好像即將有什麼事情發生。
03
王東慧這個人，我了解得不算深，但也不算淺。
她是那種表面上很熱情，實際上很有心機的女人。在家族聚會上，她總是話最多的那個，什麼事都要插一嘴，什麼話題都能接得上。
但我注意到一個細節：她在說話的時候，眼神總是在觀察別人的反應，特別是在涉及金錢話題的時候。
記得去年春節，公公生病住院，家裡需要拿錢交醫藥費。當時王東升主動提出拿一萬塊錢，我也表示支持。
但王東慧卻說："弟弟，你現在收入不錯，能不能多拿一點？我們超市最近生意不好，實在拿不出太多。"
最後，我們拿了兩萬，王東慧只拿了五千。但過了沒多久，我就發現她在朋友圈裡曬了個新買的金鐲子，看起來價值不菲。
還有一次，家裡要給公公辦壽宴，王東慧主動提出要承辦，說她有經驗，能省錢。結果壽宴辦完後，她拿著一堆發票找我們報銷，說超支了三千塊。
我仔細看了那些發票，發現有些東西的價格明顯偏高，而且有些根本不是壽宴必需品。但王東升說，算了，就當是孝敬父親的。
從那以後，我對王東慧就有了防備心理。她不是壞人，但在金錢方面確實有些斤斤計較，而且總想占便宜。
張海軍這個人更是讓我看不透。表面上他很老實，話不多，但我總覺得他在算計什麼。每次見面，他都會旁敲側擊地打聽我們的收入情況。
"小王，聽說你們公司效益不錯啊？年終獎發了多少？"
"曉雯，財務工作應該挺賺錢的吧？有沒有什麼理財的門道？"
這些問題看似閒聊，但我能感受到他們的目的性。他們在摸我們的家底。
昨天王東慧離開後，我越想越不對勁。她為什麼突然需要三五十萬？超市生意真的有那麼差嗎？還有，她要看我銀行卡的舉動，明顯是在驗證我的話。
"東升，你說你姐會不會已經懷疑我們有存款了？"我擔心地問老公。
王東升搖搖頭："應該不會，你表現得很自然。而且我們平時也很低調，沒有露富的行為。"
但我心裡還是不踏實。王東慧太了解王東升了，作為姐弟，她可能比我更清楚王東升的收入水平。兩萬存款對於我們這樣的雙職工家庭來說，確實顯得太少了。
晚上躺在床上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。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，而且不是什麼好事。
04
今天一早，王東升就顯得有些心神不寧。
"怎麼了？"我問他。
"沒什麼，就是昨天的事，我總覺得處理得不太好。"王東升皺著眉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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