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邊詭夢完整後續

2025-11-28     燕晶伊     反饋

丈夫空難去世,留下一筆巨額賠償金。

頭七那夜,他託夢給我,說小叔子有「商業頭腦」,讓我把錢給他投資。

我信了,結果血本無歸。

他又託夢說,兒子學習壓力大,需要婆婆的「快樂教育」。

我又信了,結果兒子成績一落千丈,變得叛逆暴力。

我試圖奪回撫養權,卻被他入夢指責,說我不配為人母。

我被噩夢折磨到崩潰發瘋,被送進精神病院。

最終萬念俱灰,從天台一躍而下。

再次睜眼,我回到了丈夫頭七當晚。

臥室里,熟悉的夢境正在上演。

1

「舒宜,把錢給阿陽吧,他是我親弟弟,不會虧待你的。」

夢裡,陳浩一如既往的溫柔,可說出的話卻扎得我心臟生疼。

又是這個夢。

一模一樣的場景,一模一樣的話。

上一世,我信了這個「夢」,把航空公司賠付的六百八十萬,全部交給了遊手好閒的小叔子陳陽。

陳浩在夢裡說,他弟弟有商業頭腦,只是時運不濟,這筆錢能讓他東山再起,也能讓我們娘倆下半輩子衣食無憂。

我照做了。

結果,不到半年,陳陽就「投資失敗」,錢全沒了。

我哭著去求婆婆,她卻反過來罵我掃把星,剋死了她大兒子,現在又想逼死她小兒子。

緊接著,陳浩又來託夢了。

他說兒子樂樂學習壓力太大,都怪我逼得太緊。

他說他媽媽,也就是我婆婆,懂得怎麼「快樂教育」,讓我把孩子交給她。

我又信了,把孩子交給了婆婆,自己打工賺錢,拚命養家。

結果,原本乖巧懂事的兒子,被婆婆縱容得學會了逃課、打架、偷東西。

成績一落千丈,性情更是暴戾不堪。

我試圖打官司要回兒子的撫養權。

結果再一次夢到陳浩,他雙眼通紅,在夢裡對我嘶吼:

「林舒宜!你為什麼連個孩子都帶不好!你不是個好媽媽!你不配當樂樂的母親!」

這句話成了我的夢魘,日夜折磨我,讓我幾近崩潰。

終於,在法庭上,心力交瘁的我徹底發了瘋,被法官判定為精神狀態不穩定,樂樂的撫養權歸了婆婆,而我被送進了精神病院。

他們抱著樂樂,一家人「其樂融融」地從我身邊走過,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。

我失去了一切。

萬念俱灰下,我從天台跳了下去。

「舒宜,你聽到了嗎?把錢給阿陽……」

夢裡,陳浩還在不耐煩地催促。

我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,心臟的刺痛變成了翻江倒海的恨意。

如果這世上真有鬼魂,那也該是我變成厲鬼!

我猛地睜開眼,從床上彈坐起來,渾身冷汗。

窗外夜色正濃,房間裡沒有開燈,只有月光灑進來,照在床頭柜上陳浩的黑白照片上。

照片上,他笑得溫和。

我卻只覺得毛骨悚然。

「咚咚咚。」

臥室門被敲響了。

我心臟一緊,這個時間點……

門外傳來婆婆張蘭特意壓低,又帶著一絲急切的聲音:「舒宜啊,睡了嗎?是不是夢到阿浩了?」

來了。

和上一世,一模一樣。

我死死掐住手心,指甲陷進肉里,用疼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
上一世,我從夢中驚醒,當即就開了門,哭著告訴婆婆我夢到了陳浩,夢到了他讓我把錢給小叔子。

婆婆當時抱著我,一邊拍著我的背說「這是阿浩放不下你們娘倆」,一邊順水推舟讓我把錢給了陳陽。

現在想來,處處都是破綻。

可當時的我,被巨大的悲痛沖昏了頭腦,把這根救命稻草抓得死死的。

「舒宜?你怎麼不說話?開門啊。」

門外的催促聲更急了。

我深吸一口氣,掀開被子下床,卻沒有走向門口。

而是走到窗邊,拉開了厚重的窗簾。

對面高樓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,也驅散了那股詭異的陰冷感。

我這才啞著嗓子,對著門口說:「媽,我沒事,就是有點累,已經睡下了。」

門外安靜了幾秒。

我幾乎能想像出婆婆此刻錯愕的表情。

「……真沒事?沒做什麼奇怪的夢?」她不甘心地追問。

「沒有。」我回答得斬釘截鐵,「太累了,什麼都沒夢到。」

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。

久到我以為她已經走了,門外卻傳來她幽幽的聲音:「那……那好吧,你好好休息,有事叫媽。」

腳步聲漸漸遠去。

我靠在冰冷的牆壁上,渾身脫力。

2

第二天一早,我頂著一雙哭腫的眼睛下樓。

婆婆張蘭和小叔子陳陽已經坐在餐桌上了,桌上擺著簡單的白粥和小菜。

見我下來,婆婆立刻擠出關切的笑容:「舒宜,醒了?昨晚睡得好嗎?」

她一邊說,一邊給我盛粥,眼神卻不住地往我臉上瞟,像是在評估我的精神狀態。

我低著頭,聲音沙啞:「不太好,一閉上眼就是陳浩……」

我沒有說謊,只是隱去了夢的內容。

聽到這話,婆婆眼裡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亮光,她和小叔子對視了一眼。

「唉,可憐的阿浩,他肯定也是放不下你們娘兒倆。」婆婆嘆著氣,把粥推到我面前,「舒宜,人死不能復生,你得往前看。你和樂樂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。」

陳陽在一旁幫腔:「就是啊嫂子,我哥肯定也希望你和樂樂能過得好。錢的事你別愁,有我呢。」

話頭很自然地就引到了錢上。

上一世,他們也是這樣,一唱一和,看似為我著想,實則步步緊逼。

我捏著勺子,沒有接話,只是默默喝粥。

見我沉默,陳陽有些急了:「嫂子,航空公司那邊聯繫我了,說賠償金這兩天就到帳。我哥生前跟我聊過,說想一起做點生意,他看好城南那個新能源項目……」

「我不同意。」

我輕聲打斷他,聲音不大,但在安靜的餐廳里卻格外清晰。

陳陽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。

婆婆也愣住了,手裡的筷子都停在半空:「舒宜,你……你說什麼?」

我抬起頭,直視著他們,努力做出傷心欲絕的模樣。

「媽,阿陽。陳浩剛走,我沒心情想什麼投資。這筆錢,是陳浩用命換來的,我要留著給樂樂上學用,一點都不能動。」

「嫂子!你怎麼能這麼想!」

陳陽激動地站了起來,「錢放在銀行里只會貶值!我哥在天有靈,也不希望你這麼固執短視!」

他又提到了「在天有靈」。

真是諷刺。

「他是我丈夫,是樂樂的爸爸,我想,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樂樂平安長大,而不是拿他的命去賭一個不確定的未來。」我一字一句,說得格外用力。

婆婆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。

她收起了那張慈母面孔,語氣裡帶上了一絲尖刻:「舒宜,你這是什麼意思?阿陽是你親叔子,是一家人,他還能害你不成?你這是不相信我們?」

「媽,我不是不相信你們,我只是……害怕。」

我垂下眼瞼,擠出兩滴眼淚,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一個寡婦的脆弱和無助,「我什麼都不懂,手裡攥著這麼大一筆錢,我心慌。除了銀行,我誰都不敢信。」

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。

既表明了我的立場,又把原因歸結於喪夫之痛的後遺症。

我缺乏安全感。

婆婆被堵得啞口無言,一張臉憋得通紅。

她總不能說「你別怕,把錢給我兒子就行」,那吃相就太難看了。

一頓早餐,不歡而散。

我知道,他們絕不會就此罷休。

果然,下午航空公司的人打來電話,核實賠償金的收款帳戶。

我報上了自己的銀行卡號。

電話剛掛,婆婆的房間裡就傳來了壓抑的爭吵聲。

「……她防著我們呢!油鹽不進!」是陳陽的聲音。

「我就不信了,她一個女人,還能翻出我的手掌心?阿浩都能被我……」婆婆的聲音猛地頓住,隨即壓得更低,我聽不清了。

我的心卻怦怦直跳。

阿浩都能被她怎麼?

難道……陳浩的死,另有隱情?

3

這個念頭一旦產生,就像藤蔓一樣在我心裡瘋狂生長。

但我沒有任何證據。

當務之急,還是守護好樂樂。

上一世,他們搶走賠償金還不夠,連樂樂都被他們毀了個徹底。

都說虎毒不食子,婆婆和陳陽,連畜生都不如!

周末,我照常送樂樂去他最喜歡的奧數興趣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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