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起身,從書房裡拿出我早已準備好的一切。
那張奔馳車的照片。
那份奢侈品消費的銀行帳單。
那份她發給我的,漏洞百出的「賣身契」。
我將這些東西,一件一件地,擺在她的面前。
「你跟我哭窮的時候,正在用我的養老金買香奈兒。」
「你讓我賣掉唯一的住房去給你當免費保姆的時候,你自己住著豪宅,開著大奔。」
「李靜,你的孝心太昂貴了,我買不起。」
我的每一句話,都像一把重錘,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。
李靜看著那些無法抵賴的鐵證,啞口無言。
幾秒鐘後,她開始撒潑打滾,哭喊著,咒罵著,說我不配當一個母親,說我自私冷血。
我沒有再理會她。
我轉身,走回自己的房間,輕輕地,關上了門。
門外,是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咒罵。
門內,我的世界一片寧靜。
第二天一早,李靜就灰溜溜地走了。
聽鄰居說,她走的時候眼睛又紅又腫,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。
據說,她買的是最早一班回加拿大的機票,一刻也不想再停留。
從那以後,我們再也沒有聯繫過。
我拉黑了她所有的聯繫方式,也退出了那個虛偽的家族群。
我用我自己的積蓄,和幾個志同道合的老姐妹,報了一個國內的精品旅遊團。
我們去了雲南,看了西藏,遊了江南。
我們看遍了祖國的大好河山,拍了無數張燦爛的笑臉。
我的晚年生活,沒有去冰冷的加拿大,卻比我想像中,更自由,更溫暖,更精彩。
我終於,開始為自己而活了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