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偷偷教8個月大的兒子罵我壞媽媽，結果兒子周歲宴上，脫口而出一句話讓她當場顏面盡失

有用

　　周歲宴包廂里的喧鬧，在那三個字落地的瞬間，凝固了。

　　空氣仿佛被抽干，所有的聲音、笑貌、杯盞碰撞的脆響，都死寂下來。

　　滿滿一桌的親戚，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，維持著前一秒的熱情，眼神卻已經開始游移，尷尬又好奇地在我們一家三口，不，四口人之間打轉。

　　婆婆張翠花那張笑成菊花的老臉，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，由紅轉紫，再由紫轉青。

　　她抱著我兒子李念的手臂僵住了。

　　「你，你說什麼？」

　　她大概以為自己聽錯了，又或者希望是自己聽錯了。

　　我兒子李念，剛滿一歲的李念，完全不知道自己投下了一顆怎樣的炸彈。

　　他只是眨著一雙葡萄般純凈的大眼睛，看著他奶奶，然後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，又一次，清晰無比地指向她。

　　「老妖怪！」

　　這次，所有人都聽清了。

　　死寂被一聲尖銳的咆哮劃破。

　　「林晚！」

　　張翠花猛地站起來，椅子被她帶得向後翻倒，發出一聲巨響。

　　她把李念往我丈夫李浩懷裡一塞，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我面前，手指幾乎戳到我的鼻尖上。

　　「你安的什麼心！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！」

　　她的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。

　　「我們老李家哪裡對不起你了！你就在背後這麼教孩子！啊？你還有沒有點良心！教這麼小的孩子罵自己的親奶奶！」

　　她嗓門極大，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。

　　我沒有動，甚至沒有抬手去擦臉上的口水。

　　我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，看著她像個瘋子一樣在我面前跳腳。

　　李浩抱著被嚇得快要哭出來的兒子，急得滿頭大汗。

　　「媽，媽您消消氣，有話好好說。」

　　他一邊安撫著懷裡的李念，一邊扯我的袖子。

　　「晚晚，你快給媽道個歉，這孩子肯定是跟你學的，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。」

　　我聽著他的話，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，然後緩緩捏緊。

　　我慢慢地，慢慢地轉過頭，看著我的丈夫。

　　這個我愛了五年，發誓要同舟共濟一輩子的男人。

　　他甚至沒有問一句為什麼，就直接給我定了罪。

　　「我為什麼要道歉？」

　　我的聲音很輕，卻異常清晰，像一根針，刺破了這滿室的嘈雜。

　　李浩愣住了。

　　張翠花也愣住了，她大概沒想到我還敢頂嘴。

　　她的怒火燒得更旺了：「你還敢問為什麼？你這個沒教養的女人！就是你教的！」

　　我沒有理會她的咆哮，只是看著李浩，一字一句地問。

　　「在你心裡，我也是個會教八個月大的孩子罵人的母親，對嗎？」

　　李浩的眼神躲閃了一下。

　　親戚們的竊竊私語聲更大了。

　　我深吸一口氣，從包里拿出手機。

　　手指在螢幕上輕輕一點。

　　一段視頻開始播放。

　　視頻的拍攝角度有些刁鑽，是從客廳書架的一個擺件後面拍的。

　　畫面里，張翠花抱著剛八個月大的李念，坐在沙發上，窗外的陽光正好。

　　看上去，是一副祖孫情深的溫馨畫面。

　　「念念，來，跟奶奶說。」

　　視頻里，張翠花的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。

　　「壞…媽…媽…」

　　她一個字一個字地，緩慢地，清晰地重複著。

　　懷裡的李念咿咿呀呀地模仿著，發音含混不清。

　　「不對不對，是『壞—媽—媽』，你媽媽是壞媽媽，搶了爸爸，不讓奶奶抱你。」

　　「來，再說一遍，壞…媽…媽…」

　　視頻不長，只有短短三十秒。

　　卻像一記又一記響亮的耳光，狠狠扇在張翠花的臉上。

　　整個包廂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
　　所有人的目光，都像探照燈一樣聚焦在張翠花那張已經毫無血色的臉上。

　　譁然聲四起。

　　「天哪，怎麼能這麼教孩子？」

　　「這是親奶奶嗎？」

　　「這也太過分了吧……」

　　張翠花嘴唇哆嗦著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　　她指著我的手機，又指著我，眼神里滿是驚恐和怨毒。

　　「你…你算計我！你……」

　　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，開始語無倫次地狡辯。

　　「我…我那是開玩笑！我跟自己孫子開玩笑呢！誰知道她這麼小題大做，還錄下來！」

　　我收起手機，站起身，走到她面前。

　　我比她高半個頭，可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
　　「媽，一歲的孩子分不清什麼是玩笑，什麼是事實。」

　　我的聲音依舊平靜，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冰冷。

　　「他只會模仿，模仿他聽到最多的話。」

　　我頓了頓，目光掃過她身後的電視螢幕，那裡正無聲地播放著一部古裝劇。

　　「至於『老妖怪』這三個字，大概是從您每天下午準時追的電視劇里學來的吧，畢竟，那是他每天除了『壞媽媽』之外，聽得最多的詞了。」

　　我不再看她，轉身從呆若木雞的李浩懷裡抱過兒子。

　　李念的小臉埋在我的頸窩，小聲地抽泣著。

　　我輕輕拍著他的背，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位親戚。

　　「今天是我兒子周歲，本該是開心的日子。」

　　「但我必須告訴各位，孩子的教育，是我的底線。」

　　「誰都不能碰。」

　　周歲宴自然是不歡而散。

　　親戚們看我們的眼神，充滿了同情、鄙夷和看好戲的複雜情緒。

　　回到家，門一關上，張翠會就癱坐在沙發上，開始嚎啕大哭。

　　那種哭聲，不是傷心，而是帶著撒潑打滾的憤怒和委屈。

　　「我沒法活了啊！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兒子，現在娶了媳婦忘了娘啊！」

　　「我這張老臉，今天被她丟在地上踩啊！我在親戚面前還怎麼做人啊！」

　　她一邊哭，一邊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胸口，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。

　　李浩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，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
　　他看看我，又看看他媽，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。

　　最終，他還是走到了我面前。

　　「晚晚，你看這事鬧的……」

　　他嘆了口氣，語氣裡帶著疲憊和一絲懇求。

　　「媽她年紀大了，就是愛開個玩笑，沒什麼壞心眼。你今天在那麼多人面前讓她下不來台，確實有點過了。」

　　我的心，又一次沉了下去。

　　「過了？」

　　我抱著懷裡已經睡著的兒子，聲音因為壓抑而有些沙啞。

　　「李浩，在她一遍遍教我兒子罵我『壞媽媽』的時候，你怎麼不覺得她過了？」

　　「那不一樣！」他立刻反駁，「媽那是……她那是……」

　　他「那是」了半天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

　　最後只能含糊道：「總之她是我媽，是長輩，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嗎？服個軟，這事就過去了。」

　　「服軟？」我看著他，忽然覺得無比可笑，「怎麼服軟？去跟她說，媽，對不起，我不該把您教我兒子罵我的視頻放出來，讓您丟臉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