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就是個貪財的女人！16萬6的天價彩禮，我要報警抓你！"陳慧指著我的鼻子，聲音尖銳得像要刺破耳膜。
我冷笑一聲，從包里掏出那張16萬6的銀行卡，啪地一聲拍在茶几上。"既然你覺得我貪財，那我現在就退給你們。"
客廳里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。陳宇呆呆地看著銀行卡，陳父陳母面面相覷，只有陳慧還在那裡咄咄逼人："你以為現在退還就能洗清你的罪名？我已經報警了！"
我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衣服，看都不看她一眼："隨便你。"
說完，我拿起車鑰匙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讓我住了三年的家。身後傳來陳宇急切的呼喊聲，但我再也不想回頭。
三年了，該結束了。
01
三年前的春天，我在咖啡廳遇見了陳宇。
那時的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，坐在角落裡專心看書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，整個人顯得溫和而書卷氣。我端著咖啡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桌子，書掉在地上，我們同時彎腰去撿，手碰到了一起。
"對不起。"我們異口同聲地說，然後都笑了。
那本書是《平凡的世界》，我說我也很喜歡這本書。他眼睛一亮，說那我們可以聊聊。就這樣，我們從下午聊到了晚上，從文學聊到人生，從理想聊到現實。
陳宇告訴我，他是一名中學語文老師，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讀書。他的工資不高，但他說錢夠用就好，最重要的是做自己喜歡的事。我很欣賞他的這種生活態度，在這個浮躁的社會裡，能遇到這樣純粹的人很難得。
我也向他坦白了自己的情況。我大學學的是市場營銷，畢業後在一家外貿公司工作，平時除了上班，就是在網上做點小生意，賣些進口的小商品。我說我有個夢想，想開一家自己的貿易公司，但啟動資金還差一些。
陳宇很支持我的想法，他說一個人有夢想是很珍貴的，一定要努力去實現。那一刻，我覺得我找到了真正懂我的人。
交往半年後，陳宇向我求婚了。他沒有鑽戒，只是在那個咖啡廳里，拿著一束向日葵對我說："萌萌，我知道我給不了你豪華的生活，但我會用我的一生來愛你。嫁給我好嗎？"
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。那時候我想，有愛情就夠了，其他的都不重要。
可是當我們開始談論結婚的時候，問題就出現了。
02
提親的那天，陳父陳母和陳慧一家都來了我家。
我爸媽很客氣地招待他們，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。席間，大家聊得都很愉快，陳父說陳宇從小就乖巧懂事，陳母說選媳婦就要選萌萌這樣知書達理的。
直到談到彩禮的時候，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。
"親家，按照我們這邊的習俗，彩禮要18萬8，圖個吉利。"我媽笑著說。
陳父的臉色立刻就變了："18萬8？這也太多了吧？我們家陳宇就是個老師，一個月才4000多塊錢，18萬8要他攢多少年啊？"
"是啊，現在年輕人結婚都不容易，彩禮意思意思就行了。"陳母也在一旁幫腔。
我爸有點尷尬："這個數字是我們這邊的傳統，也不是我們家定的規矩..."
"傳統？什麼傳統？不就是想要錢嗎？"陳慧突然開口，聲音裡帶著明顯的不滿，"我們家宇宇老實，你們可別想趁機敲竹槓。"
我當時就不高興了："大姐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？什麼叫敲竹槓？"
"就是敲竹槓！18萬8，你以為你是什麼千金小姐啊？"陳慧越說越激動，"我們家條件你也知道，公公婆婆都是普通工人，陳宇是老師，我們家哪來這麼多錢？"
陳宇一直沒說話，看起來很為難。我心裡很不是滋味，覺得他應該為我說句話，但他始終保持沉默。
"那你們想給多少？"我媽問。
"最多8萬8，不能再多了。"陳父說得很堅決。
雙方僵持了很久，最後還是我開口打破了沉默："算了，就8萬8吧。"
我爸媽看了我一眼，雖然有些不甘心，但還是同意了。陳慧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："萌萌真懂事，我們家就需要這樣明事理的媳婦。"
但我心裡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了。不是因為錢的問題，而是因為我發現陳慧對我的態度有些奇怪，好像我是要來占他們家便宜的外人。
結婚前一個月，事情又有了變化。
陳宇找到我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："萌萌，家裡商量了一下，彩禮能不能再少一點？我姐說現在生活壓力大，她家孩子要上幼兒園，我爸媽身體也不好，需要留點錢備用。"
我當時就火了："你們這是在逗我嗎？8萬8還嫌多？那當初提親的時候怎麼答應的？"
"我知道委屈你了，但是家裡確實困難..."陳宇一副為難的樣子。
"那你想給多少？"
"6萬6怎麼樣？666，六六大順，數字也挺好的。"
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："陳宇，你確定你是真心想娶我的嗎？"
"當然是真心的，萌萌，你別多想。彩禮只是個形式，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人的感情。"
最終，我還是妥協了。6萬6就6萬6吧，我安慰自己說，錢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人。
可是結婚當天，陳慧又給了我一個"驚喜"。
03
婚禮結束後，陳慧把我拉到一邊，神秘兮兮地說："弟妹，有件事我要告訴你。彩禮的事，你可千萬別到處說啊。"
"什麼意思？"我有些莫名其妙。
"你也知道，我們家條件一般，這6萬6是東拼西湊借來的。你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家給了你這麼多彩禮，他們會以為我們家很有錢，以後有什麼事都會找我們借錢。"
我越聽越不對勁："所以呢？"
"所以你對外就說我們給了你3萬塊錢彩禮，這樣大家都不會多想。"陳慧說得很認真，好像這是什麼機密任務。
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"你讓我撒謊？"
"不是撒謊，是為了家庭和睦。你現在是我們陳家的人了，要為這個家考慮。"
"我不同意。"我斷然拒絕。
陳慧的臉色立刻變了："萌萌，你這樣就不對了。我是為了大家好，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？"
"我不懂事？"我冷笑，"你讓我撒謊說是不懂事？"
"你們在吵什麼？"陳宇走過來問。
陳慧立刻告狀："宇宇，你看看你媳婦，我好心為家裡考慮，她倒好，一點都不配合。"
陳宇聽完事情經過，竟然站在了陳慧這邊："萌萌，我姐說得也有道理，咱們家確實不容易，你就配合一下吧。"
那一刻，我感到了深深的寒意。
婚後的生活更是讓我看清了這個家庭的真面目。
陳慧隔三差五就來我們家，每次都要在家裡待大半天，翻箱倒櫃地看我買了什麼新東西。看到我買的化妝品，她會說："這麼貴的化妝品，夠我們家買一個月菜錢了。"看到我買的衣服，她會說："這牌子貨，一件頂我三件的錢。"
最讓我受不了的是，她總是暗示我應該拿錢補貼家裡。
"弟妹啊，你看我爸媽年紀大了，身體也不好，你和宇宇條件比我們好，是不是應該多承擔一些？"
"你們兩口子都有穩定工作，我們家只有張強一個人掙錢，壓力多大啊。"
"過年過節的，你們是不是應該多買點東西孝敬爸媽？"
每次陳宇都會同意陳慧的建議，從我們的共同帳戶里拿錢給陳父陳母，給陳慧家買東西。我心裡不舒服，但也沒說什麼，畢竟孝敬老人是應該的。
可是漸漸地，我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對勁。
陳慧開始頻繁地向我們借錢。今天說孩子要報培訓班，明天說家裡要裝修，後天說要買車。每次借錢的時候說得很好聽，說一定會還，但從來沒有還過一分錢。
更過分的是，她開始干預我的工作和生活。
我網店生意越來越好，收入也逐漸增加，這本來是好事，但陳慧卻開始說風涼話："一個女人拋頭露面做生意，像什麼樣子？你現在是我們陳家的媳婦，要注意形象。"
"你天天在網上和那些男客戶聊天，宇宇不介意嗎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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