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領證第二天,婆婆就拍門讓我做20人早飯,我直接訂高鐵票走了,男友睡醒看見空房間,瞬間懵了

2025-11-27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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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高鐵的車輪碾過鐵軌,發出規律的、催眠般的轟鳴。

  我靠在車窗上,額頭貼著冰冷的玻璃,感受著輕微的震動。

  窗外的景色被切割成模糊的色塊,飛速向後倒退,像是我急於拋棄的昨天。

  手機在靜音模式下,螢幕固執地一次次亮起,然後暗下,再亮起。

  螢幕上跳動的,是兩個我昨天還覺得無比親切的名字。

  張偉。

  媽。

  這個「媽」字,昨天我第一次叫出口,只覺得舌頭都打了結,換來劉梅一個皮笑肉不笑的應承。

  現在看來,這個字像一個巨大的諷刺,烙在我的手機螢幕上。

  我甚至能想像出電話那頭,劉梅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,和張偉夾在中間,左右為難又最終選擇沉默的懦弱模樣。

 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出婚前張偉信誓旦旦的承諾。

  「晴晴,你放心,我媽那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她特別喜歡你。」

  「以後我們結婚了,你什麼都不用干,我疼你,我媽也會把你當親女兒疼。」

  「我們家絕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婆媳矛盾,我永遠站在你這邊。」

  他的聲音言猶在耳,溫熱的氣息仿佛還拂過我的耳畔。

  可現實呢?

  現實是凌晨五點,那扇薄薄的臥室門板,被劉梅用拳頭擂得震天響。

  她的聲音尖利得能刺穿耳膜,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威嚴。

  「蘇晴!起來做飯!家裡來了二十多個親戚,你這個新媳婦還睡得著?像什麼樣子!」

  我被驚醒,心臟狂跳不止。

  身邊的張偉只是翻了個身,用被子蒙住頭,發出了均勻的鼾聲。

  我推他,他毫無反應。

  再推,他含糊地嘟囔一句:「媽就那嗓門,你別管她,讓她喊去。」

  那一刻,臥室里昏暗的光線下,我看著他沉睡的側臉,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。

  他不是沒聽見。

  他是聽見了,但他選擇裝睡。

  他選擇默許他母親的無理取鬧,把我一個人推出去,面對那扇門外未知的、充滿惡意的戰場。

  二十多個親戚。

  我嫁過來,不是來給他們張家當免費廚娘和保姆的。

  領證時民政局工作人員的祝福還響在耳邊,紅本本的燙金字跡還嶄新發亮。

  可我覺得自己的婚姻,在這一刻已經死了。

  徹徹底底,連一絲餘溫都沒有。

  我沒有哭,也沒有吵鬧。

  我只是靜靜地坐起來,在黑暗中摸到自己的手機。

  螢幕的光亮刺痛了我的眼睛,也讓我瞬間清醒。

  打開訂票軟體,最早一班回家的車票,七點十分。

  我沒有絲毫猶豫,下單,付款。

  然後我起身,在衣櫃里找出自己的衣服,動作輕柔地穿上。

  我甚至沒有收拾行李,只帶了證件和手機。

  這個所謂的「家」,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戀的東西。

  我寫了張字條,四個字,「好自為之」,放在床頭柜上。

  然後,我打開門,在劉梅下一輪砸門開始前,悄無聲息地離開了。

  走廊里站著幾個探頭探腦的親戚,看到我出來,臉上露出看好戲的神情。

  我目不斜視,徑直走向大門,換鞋,開門,離開。

  整個過程,平靜得不像話。

 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的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,疼得快要無法呼吸。

  高鐵上的空調開得很足,冷風吹得我皮膚泛起一層雞皮疙瘩。

  我終於抬起手,長按關機鍵。

  在螢幕徹底黑下去之前,我點開微信,將張偉和劉梅的頭像拖進了黑名單。

  世界瞬間清凈了。

  我把頭埋進臂彎里,肩膀開始無法抑制地微微顫抖。

 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
  我以為是錯覺,但它又執著地動了動。

  是另一部工作用的手機。

  我拿出來,螢幕上是閨蜜林玥發來的消息。

  「到哪了?」

  我愣住了,才想起自己在去車站的計程車上,神思恍惚地給她發了條消息。

  「我回家了。」

  我的手指在螢幕上敲擊著,有些遲緩。

  「剛上車。」

  林玥的電話立刻就打了過來,我猶豫了一下,接通。

  「你別怕,究竟怎麼回事?」她的聲音冷靜又充滿力量,瞬間穿透了我所有的委屈和防備。

  我張了張嘴,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樣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
  眼淚,卻在這一刻決了堤。

  我捂住嘴,不讓自己發出聲音,只有壓抑的、斷續的哽咽聲。

  「不著急,慢慢說,我在聽。」林玥在那頭安靜地等著。

  我深呼吸,用幾近嘶啞的聲音,把凌晨發生的一切,言簡意賅地複述了一遍。

 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,隨即爆發出林玥的怒吼。

  「我操!這一家子是沒進化完全的原始人嗎?還新媳婦做飯?做什麼飯,做斷頭飯嗎?」

  「張偉那個軟骨頭就裝死?!」

  「晴晴,你聽我說,你現在什麼都別想,也別心軟,這幫人就是欠收拾!」

  「回來,姐帶你去吃最貴的火鍋,喝最烈的酒,把這幫傻逼從你腦子裡徹底剔除出去!」

  「你做得對,跑得太對了!簡直是我輩楷模!」

  聽著她中氣十足的叫罵,我忽然就笑了,眼淚還掛在臉上,嘴角卻忍不住上揚。

  心底那塊被凍結的堅冰,仿佛裂開了一道縫隙,有暖流緩緩淌過。

  我不是一個人。

  我還有她。

  「好。」我吸了吸鼻子,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,卻無比堅定。

  掛掉電話,我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,第一次覺得,它不是在倒退,而是在前進。

  朝著一個沒有張偉,沒有劉梅,只有我自己的,全新的方向。

  這場婚姻,或許從一開始,就是個天大的錯誤。

  而現在,我不過是及時止損。

  張偉是在上午九點被尿憋醒的。

  他揉著惺忪的睡眼,習慣性地往身邊摸去。

  空的。

  床的另一半冰涼,沒有一絲溫度。

  他皺了皺眉,坐起身,宿醉的頭痛讓他有些昏沉。

  房間裡很安靜,窗簾拉著,只透進一絲微光。

  蘇晴呢?

  他喊了一聲:「晴晴?」

  無人應答。

  他有些不耐煩,掀開被子下床,想著蘇晴肯定是拗不過他媽,去做飯了。

  也好,省得他夾在中間難做。

  等會兒他出去說幾句好話,哄哄她,這事也就過去了。

  女人嘛,總是要面子的。

  他趿拉著拖鞋,走向床頭櫃想拿手機,然後,他看到了那張字條。

  白色的便簽紙上,是蘇晴清秀又帶著一絲冷硬的字跡。

  「好自為之。」

  短短四個字,像四根冰冷的針,瞬間刺入張偉的神經。

  他猛地清醒過來,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了他的心臟。

  他抓起手機,立刻撥打蘇晴的電話。

  「您好,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。」

  機械的女聲傳來,讓他心頭一沉。

  他又立刻打開微信,發了條消息過去。

  一個紅色的感嘆號彈了出來。

  「消息已發出,但被對方拒收了。」

  張偉的腦子「嗡」地一聲,徹底懵了。

  拉黑?

  關機?

  她這是什麼意思?

  一股慌亂夾雜著怒火湧上心頭。

  她竟然敢做到這個地步!就因為早上那點小事?

  就在這時,臥室的門被「砰」的一聲推開。

  劉梅叉著腰站在門口,臉色比鍋底還黑。

  「張偉!你可算醒了!你那個好媳婦呢?我讓她做個早飯,她人呢?親戚們都餓著肚子等著呢!我的老臉都被她丟盡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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