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三十，剛做好年夜飯的小姑子和她的老公緊隨其後到來，準備大快朵頤。
我忍不住問婆婆，為什麼他們不在自己家慶祝年夜飯。
婆婆卻急著讓我趕緊上菜，嘴裡說著無論在哪裡過年都是一樣的。
於是第二年，我和老公就提前離開，飽餐一頓後才回到婆家。
他們那一家只好面面相覷，得知我們已經吃過了，驚愕得無言以對。
初婚的第一年，大年三十，婆婆在廚房叫我去幫忙。
我見坐在沙發上的父子倆不動，心裡有些不好意思，就自己站起身去幫她。
沒想到，婆婆在忙著後說要去買調料，結果就留我一個人在廚房忙了個不可開交。
等到菜做好，準備端出去時，才發現小姑子和她丈夫也悄然在場。
「今天終於算是我們全家團圓了，小曹，快來端菜。」
公公在一旁催促道。
我再次問婆婆，他們為什麼不在自家過年，婆婆依然催我快點上菜，嘴裡掛著「哪裡過年都一樣」的話。
可只留我一個人在廚房忙活，他們直到飯快做好時才陸續過來吃我準備的菜。
說來也奇怪，嫁到婆家之前，在我娘家，年夜飯我從未參與過。
「嫂子手藝真棒，這些菜做得堪比大飯店！」
「既然小媛喜歡，明年的年夜飯再請你嫂子換著花樣給你做！」
婆婆笑容滿面地給小姑子夾菜，同時對我下達了指令。
我看著一旁無憂無慮、吃得滿頭大汗的丈夫，忍不住想用腳狠狠踩他的腳趾。
他痛得手中筷子掉落，眼中滿是無辜，仿佛在問我為什麼。
難道他是把我當成免費的廚師，不僅提供飯菜，還額外點菜？
「這麼好吃，還不如去大飯店吃，起碼得花錢呢。在家裡居然可以吃到免費的大廚菜，還能點想吃的！」
我在廚房裡忙了幾個小時的委屈此刻達到了極點。
這時，公公臉色變得嚴肅，進屋給我遞來一千元，放在我面前。
「小曹你辛苦了，這就是爸媽給你的新年紅包。」
「哎呀！嫂子快收下吧，今年你可是第一個領到爸媽紅包的幸運兒呢！」
他一邊說著，一邊把錢塞進我的包里。
然而，吃完飯後，我卻看到婆婆神秘兮兮地給女兒、女婿，還有自己的兒子發年紅包，都是厚實的大紅包。
「江言，紅包是要上交的啊！」
江言懶散地躺在床上打遊戲，隨口應了一聲，又補充道：「我的紅包就算是你的，今年你拿雙份。」
我拆開江言的紅包，裡面赫然是一萬塊嶄新的現金。
真是一點都不把我當回事！
晚上起夜時，我聽到公婆在小院子裡咯咯的笑聲。
「女兒真懂事，我看小曹還真不是什麼吃虧的主兒！」
「是啊，她越是斤斤計較，我們就越不待見她。原本打算給她一萬塊紅包，沒想到她這樣糾結。」
「做個飯，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了不起的人物。」
「這新媳婦啊，就得先磨磨她的性子，看我小言，什麼都聽他老婆的，這可行不通。」
一回到屋裡，我立刻撥起電話，取消了在朋友那兒預定的燕窩。
初二回娘家，我把原本打算送給公婆的人參、鹿茸，還有茅台酒，全都帶回了娘家。
婆婆看到這些禮品，眼神都直了。
「小曹，這是不是有點多了？你娘家也未必吃得完。」
確實是有點多，原本打算是一家一份，現在是兩份都打包走。
「女兒心思好嘛！我也是父母的女兒，今年是第一次回娘家，禮多人不怪，這也算是給婆家顯面子吧？」
公公盯著茅台酒許久，慢吞吞地開口：「老人家喝酒太多不好，不如把酒留著，別送了！」
「爸！我知道老人家喝酒不利，您又有高血壓和心臟病，這酒我怎麼能留給您呢！」
他默默豎起報紙，遮住了自己目光流連於酒盒的樣子。
江言這個二傻子，還在忙著往車上搬禮物。
面對此時他媽快要眨抽筋的眼睛，簡直是視而不見。
沒多久，美容院打電話過來，說我得充值，我感到有些驚訝。
不是年前才充了5000嗎？
怎麼這麼快就要用完了？
美容院說我婆婆帶著小姑子和她婆婆去消費，一下子就是2000的項目。
我笑得真是氣人，不用自己掏錢，真是太慷慨了！
我立刻用江言的信用卡給自己買了一整套時光琉璃。
晚上，小姑子來了，親昵地挽住我的胳膊。
「嫂子，你在那家美容院做的項目真不錯，我去了好幾次，感覺皮膚都變好了！」
婆婆也在窗邊照鏡子，摸著她的臉。
「小曹啊，既然你覺得那家店挺好的，不如再充一點費用？你是老會員，充卡有優惠。」
「充了大家一起去！下次我們帶上你！」
喲！
這真是明目張胆地占便宜啊。
婚前我曾帶著婆婆去過一次，她一開始還不好意思，硬是要給我充10000，我趕緊制止了。
我客氣地說，以後想來就直接報我的名字就好。
她婚前根本沒來過，婚後卻這樣理直氣壯地想要占便宜，還帶著自己女兒和親家。
「剛才美容院給我打電話，告訴我最近新客戶辦卡的優惠力度更大，還有老帶新的活動。」
「你們充卡的優惠比我充的更多，到時候送的項目也都歸你們！」
「我最近臉上有點過敏，打算暫時不去了。」
母女倆齊齊看向我，氣氛頓時有些尷尬。
「哎呀！大嫂都過敏了，難道他們的產品有問題嗎！媽，我們以後也別去了！」
「說得好！誰還稀罕去啊！我們的皮膚狀況好，用大寶也完全沒問題，跟有些人沒得比，縱使使用再好的東西也是吸收不了！」
沒有占到便宜，婆婆的心情立刻沉了下去。
可是，一個月後，我又接到了美容院的電話，婆婆竟然在臉上掛著笑容，
趁機去做項目了，這次她可沒帶小姑子和她的婆婆一同前往。
她心裡清楚，卡上的餘額所剩無幾。
由於我與美容院的老闆是好友，我讓她照常接待婆婆，順便給她提了個主意。
結果，婆婆做完項目後，準備用我的卡支付時，卻發現卡竟然無法使用。
因為卡上的餘額早已被我換成醫用產品帶走了。
她愣愣地站在那裡，面面相覷。
被告知今後客戶的卡必須專用，不能混用。
看她穿得那麼金光閃閃，難道連這點錢都掏不出來嗎？
這番話讓她羞愧得臉紅耳熱，匆匆付了服務費，抓著自己的包，迅速逃離了現場。
我的朋友還特別安排了幾個小姐姐，在她離開後不忘背後議論：「連張卡都捨不得充值，
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用誰的卡來這裡充的大頭。」
「哎！這樣的老婆子，光看她穿得體面，誰知道有沒有真本事呢！」
前面的婆婆步伐加快了許多。
等她回到家，我望著她身上那套奢華的服裝，那是我上年國慶節帶她去高檔女裝店挑選的。
她當時樂得眉開眼笑，握著我的手，稱讚我好女兒。
可如今，她怒氣沖沖地坐在沙發上，顯然在我這裡尋求發泄。
「小曹啊！你不是夥同我訂燕窩嗎？最近怎麼一單也沒送到？」
「我這不是剛過敏嗎？這種補品，暫時不想吃了。」
「你要想喝，我把電話給你，你自己打電話去訂吧！」
我心知肚明，以前我定的，她可都是理所當然地自己也喝一碗，完全不避諱。
「誰像你一樣嘴饞，我只是隨口一問，沒想讓你定！」
說罷，她重重地關上了自己臥室的門，沒過多久，公公怒氣沖沖地回來了。
他見到我，像是看不見我般，徑直衝進屋子，片刻後，屋內傳出了婆婆的哭聲。
此時，我的小心思瞬間被勾起，耳邊傳來激烈的爭吵聲，我也隱約了解了事情的原委。
婆婆上次去美容院消費時，竟然用的是公公的信用卡。
公公目睹消費記錄，氣得怒不可遏，直斥婆婆老臉值多少錢，怎麼敢去那種高檔的美容院，難道不知道自己多少歲了？
婆婆立刻辯解道：「我過去都是用小曹的卡，誰知道她忘了給我充錢，我只好自己刷卡消費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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