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婚三年,前夫以為我還在冷戰完整後續

2025-11-27     燕晶伊     反饋

「不合適吧?」

她明晃晃地挑撥:「您這樣,就不怕傷了丞丞和凌總的心嗎?」

說完後,不止是婆婆,就連凌頃的臉色都微微一變。

我卻淡淡笑了,無所謂地聳了聳肩:「你知道有些話不該說,可你不也說了嗎?」

「不必提什麼生恩養恩的,凌丞都喊你做媽了,你就是他媽——先做凌丞他媽,再做凌頃他老婆,算盤都快打我臉上了!」

沈枝臉色陡然一白,雙眼委屈得像兔子似的通紅:

「宋小姐,我好心提醒,您怎麼能汙衊我和凌總?」

「如果您是因為誤會了我,才和凌總冷戰三年,那我給你道歉……」

她說著,就要鞠躬。

卻被凌頃給直接拽住。

凌頃近乎親昵地捏住她的手腕,將她往後一帶,嗓音冷沉:「你沒有做錯,道什麼歉?」

沒有做錯嗎?

我盯著兩人曖昧交纏的雙手,不免淡淡一笑。

凌頃和沈枝的右手無名指上,都用水彩筆畫上了鮮艷的戒指。

或許,只是凌丞開了一個孩子般的玩笑。

可有時候不拒絕,就已經是越界。

凌頃擰起眉頭,眼底的不耐煩已經到達峰值——我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,所以當他朝我走近一步時,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。

凌頃愕然地看著我的雙腳,終於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緒,幾乎質問開口:

「宋冉,你有意思嗎?」

「怎麼,你現在是覺得冷戰了三年,最後是我先低頭服軟,你終於贏了一次——所以想要得寸進尺?」

凌頃眼底掀起輕蔑般的嘲諷之色:

「還把假結婚證發到朋友圈,你知道嗎?沒一個人相信那是真的。」

「他們都在說,乾脆借這個機會真的跟你離了算了——可是宋冉,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給你這個台階?」

「還不是因為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,你在我的人生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我忘恩負義的小人!」

凌頃一字一頓,那張曾經讓我為之傾心的臉此刻卻只剩醜陋。

「我最後再問你一次,晚上我的生日宴會,你到底要不要去?」凌頃宛如施恩一般,居高臨下地開口。

我嘆了口氣,連生氣的力氣都提不起來。

只覺得好笑。

好笑三年過去了,原來停在原地的人,已經不是我,而是凌頃。

我轉身,往陳墨的身上一靠。

對方占有欲十足地將我緊緊攬入懷裡,在側臉印下一個吻。

「我就不去了,怕我老公吃醋。」

「還有,我不是為了別人家的孩子推凌丞。」

我親了親女兒嫩嫩的臉蛋:

「我純粹是見不得我自己的女兒被別人家的兒子欺負。」

10

凌頃的表情幾乎天崩地裂。

他瞬間猩紅了雙眼,難以置信地盯著我剛被陳墨親過的位置:「宋冉?你開什麼玩笑?」

沈枝的眼中卻閃過一抹喜色!她抓住凌頃的胳膊,強裝意外開口道:

「凌總,宋小姐她……會不會不是開玩笑?」

「她真的又再婚了?」

話音落下,凌頃竟直接抬手一揮,下意識要上前拉我的胳膊。

可陳墨直接擋住了他:「凌總,請自重。」

「身為前夫,就要有前夫的自覺,還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。」

「現在的我們很幸福。」

「前夫?我?」凌頃抬起手,指著自己,突然傻了似的笑了兩聲,「宋冉,你說什麼呢?你不是在跟我冷戰嗎?這不是你以前生氣時最愛鬧的把戲嗎?」

「你跟我離了 36 次,怎麼這次突然就成真的了?」

他伸手一把抓住我,臉上的表情幾近破碎:

「你現在告訴我這個男人是你的新丈夫?瘋了嗎?」

「你就不怕玩笑開成真的,我們的一切真的結束?!」

他那雙幾近瘋狂的眼裡,閃爍著不敢置信、憤怒、癲狂等各種複雜的神情。

他等待著我的回應,哪怕是跟他大吵一架。

畢竟之前的每一次都是這樣。

我被他逼得情緒崩潰後,大吵一架,他便作出包容我的樣子,將我的情緒全盤接納。

可這一次,不一樣了。

從頭到尾,我都只是冷靜地看著他。

甚至最後還笑了笑:

「凌頃,還記不記得之前離婚時,你說過什麼?」

「你說那是最後一次。」

「如你所願,這次,真的是最後一次。」

凌頃成了從前崩潰的我,我卻變成了從前冷靜的他。

角色調轉後,凌頃突然手足無措。

他就那樣渾身發冷地站在原地,不停地搖著頭,只重複著一句話:「怎麼可能?」

是啊,怎麼可能?

怎麼可能,宋冉真的成為了其他男人的妻子?

畢竟曾經的我願意為了他付出一切。

拋下所有的自尊與顏面,受盡折辱與羞恥,也要和他在一起。

那時的宋冉愛慘了凌頃。

可已經是那時了。

如今的宋冉,被拆得大卸八塊、血肉模糊後……

又被陳墨拼拼剪剪地湊起來。

拼成了一個全新的宋冉。

而這個宋冉,很幸福。

11

那天晚上,陳墨買了一個蛋糕。

女兒天真地問陳墨:「爸爸,今天是你的生日嗎?」

「不是。」

「那今天是媽媽的生日嗎?」

「也不是。」

「那今天難道是南南的生日嗎?」女兒拼了命地回想著,「可是南南的生日在冬天,要穿很厚很厚!」

陳墨只是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,然後將我擁入懷裡:

「又不是只有過生日才能吃蛋糕、吹蠟燭。」

「只要願意,我們可以天天都吃蛋糕、吹蠟燭呀。」

「好耶!」

女兒開心極了,我卻在跳躍的燭火里紅了眼眶。

陳墨溫柔地捏著我的掌心:「別哭,吹蠟燭。」

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的瞬間,那些不肯回想提及的回憶,就這樣隨著熄滅的蠟燭,徹底煙消雲散了。

我知道,凌頃這個人,在我的世界裡,徹底成為了過Ţŭ⁴去時。

這場離了三年的婚,在這一刻,才算是走到了真正的終結。

12

第二天一大早,我找律師草擬了一份協議,約凌頃在離家不遠處的咖啡館見面。Ťű̂₍

凌頃帶了凌丞一起來。

出乎意料的是,他竟然穿了一件泛黃的白襯衫。

凌頃很在乎形象,絕不會容許這種泛黃的白色襯衫出現在自己的衣櫃里。

他甚至將西裝外套搭在一旁的椅背上,刻意展示著這件白襯衫。

我難掩好奇:「凌總公司才上市,已經窮得連新的襯衫都買不起了嗎?」

凌頃臉色微僵,再開口時,嗓音沙啞:

「宋冉,你忘了?」

「這是創業那年你送我的禮物。」

「那時候要去見客戶,我連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都沒有,你吃了兩個多月的泡麵,終於攢了點錢,給我買了這件襯衫。」

「我一直放在衣櫃裡面……」

我終於明白他是在憶苦思甜,連忙打斷他:「確實有點忘了,我們還是說正事吧。」

凌頃攥緊咖啡杯,眼中竟閃過一絲不安。

我直入主題:

「凌頃,當時離婚時,我滿心思都是離開你,離開那個家,所以財產分割的事情沒有辦完。」

「而你,估計是覺得我遲早會回去吧,所以根本沒管這件事。」

我扯起嘴角,露出一抹嗤笑:「既然現在我已經有了全新的生活,你和凌丞也有了新女朋友、新媽媽,我想,我們應該做個了斷了。」

忽略掉凌頃那驟然慘白的神色,我直接將提前擬好的協議推到他面前。

「從三年前我們離婚那天作為時間節點,我只要本該屬於我的那部分,你上市後的所有收益都與我無關。」

「我在公司的股份可以置換成我們名下的那幾套不動產,所以,五套不動產再加五百萬,你沒有異議吧?」

我秉承公事公辦的態度來辦這件事。

卻沒想到,凌頃卻驟然紅了眼眶。

和他相識、相戀十餘年。

我頭一次在凌頃的臉上看到了哀求的神色。

他緊緊攥住我的手,手背青筋暴起,身體微微顫抖,近乎艱澀地開口道:

「是……是因為沈枝嗎?」

「可我和沈枝,真的什麼都沒有。」

「是,我承認,她的確對我有那方面的想法,可是我這三年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了公司上市的事情上!更別說在三年之前。」

「宋冉,我有做人的底線,知道什麼該做,什麼不該做。」

我不由皺起眉頭回想,和凌頃的這段關係,到底為什麼走到了終點——

我想,是因為沈枝,也不全是因為沈枝。

沒了沈枝,還有李枝、周枝、吳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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