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朝著外面那些還沒走完的組員大喊,讓他們過來幫忙搬文件和器材。
「文件我一個人就能行,新實驗室還缺好幾台儀器,把這邊的搬過去吧!」
幾個組員過去就要搬走東西,耿延和盛見安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,衝過去阻攔。
我瞅准陳言言看熱鬧的時機,我假意手滑,那個文件袋滑落在地。
我迅速地將文件袋踢到了被桌子擋住的角落裡,就若無其事地抱著其他文件走了。
上一世,她成功用這些手段害了我們。
這一輩子,就讓她自作自受吧!
送完文件回來,我衝過去將耿延兩個人罵了一通,讓隊員們拿走了器材。
兩個人滿臉不服氣,但我們人多勢眾啊。
上一世,他們不也是靠兩個人合夥把我打暈,綁在酒店裡不讓我出去的嗎?
何況,這三個人在實驗室里,根本就用不著這些器材。
最後,盛見安咬著牙罵我。
「你給我等著!明天回去,我要讓爸媽知道你這個女人有多惡毒!讓他們打死你!」
4
第二天是周末,回到家裡,爸媽不僅沒打死我,還心疼無比,讓我多吃飯。
沒想到盛見安半月不著家的人也回來了,他沒給誰打招呼,黑著臉徑直進了自己房間。
盛見安從小沒少給爸媽惹事,高一的時候成績都還是吊車尾。
要不是高二高三我強行給他補了兩年課,現在估計也就只能讀個大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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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大學更是野得沒邊,要不是高考成績突出,也不可能被教授特許獨立進出實驗室。
爸媽對他本身就是積攢了一定的失望,只當沒看見他。
我也和以前一樣,吃完飯陪爸媽說了會兒話,回了房間睡午覺。
過了半個多小時,外面沒了聲音,我的房門被人推開了。
有人躡手躡腳進了我房間,一陣翻找。
等人走了,我睜開眼睛,打開電腦,果然在上面發現了我剛剛發送郵件的記錄。
我不明白,我從小到大不知道教過盛見安多少,他怎麼還是這麼個豬腦子?
……
十幾天之後,學會開始徵收論文。
一篇作者是陳言言的論文被登在了學校網站首頁。
許多教授和學生對其評論極高。
【這個陳思思是哪路神仙?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,我看這論文怎麼都快趕上盛初了!】
【這比盛初還厲害好吧,盛初的一些論文明顯沒有這個精細!】
當然了,平時的論文我最多改三次,這篇我可是改過十幾次的。
沒錯,和我料想的一樣,盛見安把我的論文給了陳言言。
憑藉著一篇論文,陳言言成了校內的大紅人,名聲大噪。
這篇論文甚至還被刊登在了國家化學網站中,被譽為「冉冉升起的新星」。
陳言言這幾天是被捧到了天上去,耿延和盛見安這兩條忠實的狗搖尾巴是搖得更歡了。
「大早上的遇見你,還真是晦氣。」
迎面走來的耿延,滿臉的笑容在看見我時,變成了嫌惡。
盛見安眼裡飛速閃過一絲慌張後,又變得得意起來。
陳言言依舊溫聲細語,嘴角的笑卻帶著得逞的意味。
「盛初,這幾天怎麼沒看見你呀?」
耿延冷哼一聲,「看見?被言言你給比下去了唄,她縮著頭不好意思出來了!
「盛初,沒想到吧,你也有今天,被人踩著頭的滋味不好受吧?」
我冷笑道:「這篇論文是怎麼來的,你們心裡都有數吧?偷我的東西,還這麼招搖?」
陳言言一臉無辜,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?我知道自己沒你有天賦,可是你也不能否定別人的努力啊!」
她突然大哭起來,毫無徵兆的,莫名其妙的。
不少路人的眼神都被吸引過來,她盛極一時,大家紛紛駐足。
似乎是戲癮發作一般,她帶著哭腔提高了音量。
「我不是天才,難道有罪嗎?我們普通人,難道就沒有為自己拼搏的資格了嗎?!
「你之前針對我、孤立我就算了,怎麼能誣陷我偷你的論文呢!」
5
也許是這些話讓不少人感同身受,路人們用滿是敵意的眼神看著我。
「盛初是厲害,可是也不能這樣對別人啊,她是天才,難道不是天才的人,就沒有學習的資格了嗎?」
「她肯定是見不得別人好,生怕其他人努力了超過自己,影響自己的地位!」
「她可是天才啊,天才都是孤單的,這種人,就讓她孤單一輩子吧,再厲害也不會有朋友的!」
耿延嘴角一勾,十分得意地看著我,「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,她可不是什麼天才,她以前的論文都是找人代寫的!
「她私生活還混亂無比,都是靠勾引教授,才拿了那麼多的資源!」
聞言,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「天哪!這是真的假的!」
「耿延和她關係那麼好都這麼說了,她親弟弟都默認了,還能有假?」
「這也太噁心了!這種人還是抓起來槍斃吧!」
陳言言嘆了聲氣,跑過來抓著我的手。
「盛初,只要別再霸凌我,我還是很想和你成為好朋友的!
「還有,你也不要看不起其他人了,你說他們是蠢豬,可自己的也不是真才實學呀。」
周圍沸騰了,都在咒罵我,有人甚至差點衝出來打我。
三個人站在我對面,高高在上,揚揚得意。
無數聞所未聞的抹黑和汙衊如洪水襲來,我站在人群中間,被擠得喘不過氣來。
耿延邁著勝利者的步伐走到我面前,揚起下巴,湊近我耳朵。
「只要你今天願意給言言道歉,我們幫你澄清,怎麼樣?」
盛見安終於開口了,「對,你給她磕頭,畢竟是你對不起她!」
說著說著,盛見安的聲音拔高了起來:「你對一個女孩子這麼惡毒,難道就不怕得癌症嗎?」
可下一秒,耿延兩人眼睛一翻,四行鼻血急匆匆滑了下來。
我忍不住笑了:「哦?可得癌症的人,好像不是我哦。」
6
趁著兩個人眩暈的空隙,我拿出手機,登錄電子郵箱,將之前盛見安將論文發過去的記錄調了出來。
「記錄在十六天前,陳言言的論文是在三天前發布的。
「這篇論文本來就是我寫的,我的電腦還有各種查閱資料和修改記錄,等我回去之後,會發出來讓大家查證的。
「陳言言當初只是剛好過線考上了這所大學,在校兩年,掛科三次,上一次考試,她得了個十二分,突然就能寫出讓不少人都稱讚的論文,我看,她才更應該是個天才。」
證據都被我給翻出來了,幾個人還厚著臉皮死不承認。
「盛初,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但編造證據這種事情,真不像是你能做得出來的呢。
「這明明是我們之前把言言的論文拿給你學習的時候,你畫蛇添足加了點自己的意見,又發了過來。
「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?就知道給人潑髒水,有你這樣的姐姐,簡直就是我的恥辱!」
三個人臉不紅心不跳,路人們也都來看我手機上的論文。
的確,他們並不是抄襲了所有,也刪去了一些。
如果硬要這麼說的話,也是說得通的。
一時間,大家的眼神都變得狐疑,看看我又看看他們,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可能以為自己又成功扳回局勢,三個人又得意起來。
最後,耿延冷哼一聲,「對了,你故意說論文幹什麼?是不是想要隱瞞你放蕩下流的事情?
「自己做過的事情,還沒臉承認了?」
我一個巴掌打在他臉上。
「你倆臉皮還真是厚啊,顛倒黑白把其他人都當傻子了?動輒就抹黑女性的名譽,找不出比你還低賤的人了。
「你是不是忘了你初中時,被人脅迫磕頭舔鞋的時候,是我把死狗一樣的你送去醫院的?」
盛見安聽到這話臉色一青,惱羞成怒地揚起手,卻被我一腳踹倒在地。
「還有你,滿腦子的顏色廢片,怕是已經記不清了,你十歲那年高燒差點死了,我整整照顧了你三天,不眠不休。